「什麼時候，你才能長大呢？」
我沒有回答，
只是不停地讓這個問題在心底迴盪，迴盪。
只是不停地讓這個問題在心底迴盪，迴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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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年的4月，我的生命進入了所謂的空洞寒武紀。
由於負責的機器趕出貨的關係，每天一踏進公司，按下電腦的電源開關鈕，
就是一擁而上做不完的行政雜事，解不完的bug、issue，
中午到了，喔吃中飯。5點20了，喔吃晚飯。
等到下一次再抬起頭看時間時，已經幾乎都是深夜11點、12點了。
就是一擁而上做不完的行政雜事，解不完的bug、issue，
中午到了，喔吃中飯。5點20了，喔吃晚飯。
等到下一次再抬起頭看時間時，已經幾乎都是深夜11點、12點了。
忙碌的好處是，你不會有時間去想過得快不快樂啦、剛剛的晚餐怎麼那麼難吃啊
諸如此類的事，
壞處則是，當過了一個星期後，驀然回首觀望這一個星期以來的行程，
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星期幾的什麼時候，到底確實地做了什麼事，解了什麼issue.
腦袋只是一面發出空洞、乾癟的回音，一面往空白的海平面下方沉入。
雖然不至於到厭惡的地步，
但這種讓人懷疑起是否真實地活著的感覺是令人不太舒服的。
諸如此類的事，
壞處則是，當過了一個星期後，驀然回首觀望這一個星期以來的行程，
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星期幾的什麼時候，到底確實地做了什麼事，解了什麼issue.
腦袋只是一面發出空洞、乾癟的回音，一面往空白的海平面下方沉入。
雖然不至於到厭惡的地步，
但這種讓人懷疑起是否真實地活著的感覺是令人不太舒服的。
在那之間，還穿插了一場說嚴重倒也不算太嚴重，保險啊理賠啊等等事後手續
卻讓人倍感麻煩的車禍。
也因為這場車禍，我開始思考起關於自己的生命中，生與死 這樣的問題。
因此我又回頭去重讀起村上的「挪威的森林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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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麼時候，我才能長大呢？
當我被一千零一遍問起這個問題，
好吧， 我承認
我這個人是的而確且，一點都不急著長大的幼稚鬼噢。
從頭到尾，從頭髮到指甲，就是如此幼稚孩子氣，
而且大概一直到八十歲都還會這麼幼稚的人噢。
好吧， 我承認
我這個人是的而確且，一點都不急著長大的幼稚鬼噢。
從頭到尾，從頭髮到指甲，就是如此幼稚孩子氣，
而且大概一直到八十歲都還會這麼幼稚的人噢。
但也因如此，我還能或多或少在所謂現實的洪流中保有屬於自我的一些感覺，
至少我還能感覺到，並慶幸
自己活得還不那麼像把世故與庸碌視為理所當然的人們..
至少我還能感覺到，並慶幸
自己活得還不那麼像把世故與庸碌視為理所當然的人們..
儘管如此，我還是在生理與心理的細微變化之中，
在日常生活隨處可見的莘莘學子裡，逐漸地發覺
其實我已經不年輕了。
每一段空洞的寒武紀裡，遠方的朋友們在我所不知道的地方過著我不知道的生活，
就像在河流中一點一滴變化磨損的石子般，我們在時間的河流裡
逐漸被沖往不同的方向，或許有一天，我們終究會忘記對方的長相，不記得
彼此的姓名..
就像在河流中一點一滴變化磨損的石子般，我們在時間的河流裡
逐漸被沖往不同的方向，或許有一天，我們終究會忘記對方的長相，不記得
彼此的姓名..
一想到這裡，我的心情就會變得彷彿懸掛在竹竿上曬著太陽的鹹魚乾般
那樣的悲傷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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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坐在開往台南，搖搖晃晃的自強號靠窗的座位上，
我一面聽著Mr.Children的「Innocent World」，
感受那節奏與歌詞之間彷彿火箭即將升空般爆發性的活力；
一面讀著挪威的森林，那充斥於字裡行間 似層相識的自我懷疑與不確定性時，
我一面聽著Mr.Children的「Innocent World」，
感受那節奏與歌詞之間彷彿火箭即將升空般爆發性的活力；
一面讀著挪威的森林，那充斥於字裡行間 似層相識的自我懷疑與不確定性時，
年輕時代的感覺又會重新汩汩地注入我的體內。
雖然只是一瞬間，或許也只是如窗外無數倒退的田野與房子一樣是種錯覺，
但那是真正銘心，活著的甜美感覺。
但那是真正銘心，活著的甜美感覺。
噢，年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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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許我們總是無時無刻，渴求身邊的人們能夠了解我們
但其實 他們什麼都不了解，也不會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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