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在公司八樓電梯前,那片玻璃倒映著我半透明而愚蠢的身形。我舉起右手,他舉起左手;我說了聲嗨,他也對我說了無聲的嗨。
或許不是嗨。只是一接觸到空氣就消失的某句話也說不定。
X的...我看見窗外道路上的一攤攤水漬和那裡頭不斷擴散的圓弧,在心裡幫溼了又乾、乾了又溼的雨衣、雨傘、皮鞋、破褲腳詛咒了一聲。
水融融的街道上,我只用維持車身前進最低必要性的速度微微轉著油門,小孩的"安らげる場所"溫柔地將我包圍在鋼琴與提琴的和弦中,
雨則一面從安全帽上那微不足道的鏡片下鑽進來沾溼我的臉龐,一面無聲無息地將身後呼嘯而過的紅色車尾燈融化在柏油路面上。
我的心情就像破了個洞,想淋雨的想法穿過那洞口進入我的身體,然後不帶感情地流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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